循環經濟 翻轉畜殖產業

採訪撰文/ 賴宛靖 人物攝影/ 張弘其 圖片提供/ 台糖公司
本文特別感謝/ 台糖副總經理王國禧、畜殖事業部副執行長溫元文、畜殖事業部行政組經理胡勝筆、台糖通訊總編輯蕭光宏、
永鴻生技董事長鍾威凱、永鴻生技行銷處經理古敏君、永鴻生技營業二處業務經理許偉意、營業二處業務副理林家民提供專業
諮詢

　　「台糖是種甘蔗起家的，日據時代就成立糖業試驗所，在製糖事業上胼手胝足努力耕耘；之所以從製糖業跨足養豬事業，當初是為了用豬糞當作肥料讓甘蔗長得健壯才養豬，漸漸成就了臺灣最大的養豬事業。」台灣糖業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王國禧說。雖說台糖養豬是無心插柳的結果，但台糖投身畜殖事業後就以不屈不撓的研究精神，在養殖技術上不斷提升，一步一腳印付出，才有今天豬隻養殖頭數占全國百分之五的規模，且品牌廣受消費者肯定與信賴。
　　過去，養豬只能算是農家的「附加產業」，在田邊搭建簡單豬寮，給豬吃廚餘，簡單養簡單長罷了。但台糖養起豬來可一點也不馬虎，從原本傳統產業逐漸轉型，不僅展開企業化養豬的經營模式，也無私地將企業化養殖技術分享給農民，引領臺灣成為亞洲養豬王國，也成為台糖多角化經營的重要一環。
　　「民國72 年，台糖豬肉成功打入日本市場，滿足日本人最嚴謹、挑剔的嘴，無藥物殘留的優良品質甚至取代丹麥豬肉，成為日本人的最愛。」當年，臺灣豬隻養殖頭數高達1,400萬頭，可謂是臺灣養豬事業的全盛時期。可惜的是，民國86 年臺灣爆發口蹄疫疫情，嚴重影響外銷，也使臺灣養豬頭數降為550 萬頭。

▲戰後百廢待舉，台糖從為甘蔗養豬，到全台最大養豬事業，一路走來，付出許多研究心力、提升產業價值。

 

引領臺灣豬打入日本市場
　　雖然口蹄疫對畜產事業造成巨大衝擊，但在危機之中，也促使臺灣養豬產業的改革。「身為國營企業，台糖有科學養豬研究的資源，像是與各大專院校、農科院產學合作，加上台糖也有自己的研究所等，透過長期的研究、分析、改良，逐步把人們認為重污染、帶有惡臭的鄰避產業，升級具前瞻性的明日之星。」
　　但是，怎麼做才能讓養豬成為新創產業？王副總經理分享了台糖針對畜殖場改良的心路歷程。
　　近年來，全球面臨極端氣候的考驗，身為地球村的一員，臺灣責無旁貸。「臺灣地狹人稠，環境保護與生態保育觀念抬頭，畜殖產業發展受限，加上地處亞熱帶，豬隻疾病的複雜化，導致產能下降等因素，都使臺灣豬農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。」王副總經理表示，台糖身為國營事業，有帶領產業邁向現代化的責任與義務，以協助的角色與合作精神，思考如何重新打造被認為是高污染產業的養豬事業。

東海豐畜殖場為先鋒
　　擁有18 個大型畜殖場的台糖，決定逐步改建畜舍。首座改建的就是位於屏東的東海豐畜殖場，預計於2018 年年底竣工試營運。
　　「臺灣畜殖業中，有些畜舍已經開始採用水簾降溫，但是多半還是以帆布來作畜舍圍欄。台糖東海豐畜殖場的畜舍則採全密閉式的RC 建築工法，並採用負壓水簾，內部壓力為負，臭氣不會往外擴散，再將臭氣抽離處理，畜舍完全沒有臭味溢散隱憂。而透過水簾的布建，利用風扇抽風、水的蒸發帶走畜舍熱氣，能夠降低豬舍溫度，盡可能讓來自溫帶的豬隻生活在較適宜室溫之中。」
　　王副總經理也說，畜舍溫度的控制還須與外部溫度配合。以屏東為例，夏天溫度來到37、38 度，但透過水簾的運用，豬隻生活的環境已相對涼爽，而且，台糖也將培育蝴蝶蘭溫室的降溫經驗用在豬舍上。「感覺就像是讓豬吹冷氣，我個人預期東海豐畜殖場能有如此效果。」
　　不僅注重畜舍溫度，東海豐畜殖場更依動保法規定，給予豬隻一定的活動空間，採高架床面設計，豬糞尿直接掉到下層，豬不會在排泄物裡打滾，再將豬糞尿刮除、集中處理。而這些讓豬農大傷腦筋的排泄物，也能成為回饋園區的「黃金」。

▲ 台糖正積極著手打造的農業循環園區，將園區產出的物質流仔細盤點、循環再利用，減少排廢。

 

公開「黃金」變黃金的秘密
　　台糖專家仔細研究豬糞尿厭氧醱酵後的產物，液體的部分，若先固液分離，產出的沼渣可作為有機肥，沼液則可回歸農地當肥分利用，依據環保署法規媒合附近農田作施灌之用，因應農時、作物種類施灌，沒用完的沼液則處理到符合放流水標準，雖然可付水污費排放到河川，「但不管再怎麼處理，沼液中還是有許多植物需要養分，直接排放到河流中仍會造成水質優養化。因此，台糖的目標是盡量零排放，將放流水作為場區再利用水源，將來處理水質的成本能降至合理範圍，也能回歸畜舍做為清洗用水。」
　　豬糞尿醱酵除了沼液之外，也會產生沼氣，其主要成分為甲烷，和天然氣一樣，甲烷是溫室氣體，若不加以利用，直接逸散到空氣中，其溫室氣體效應為二氧化碳的20 至25 倍，但收集起來燃燒利用甚至發電，對環境和養豬業者的效益不容小覷。
　　「雖說沼氣能發電，但由於豬飼料含有蛋白質，排泄物中有阿摩尼亞、氮、硫等成分，豬糞尿的臭氣來源就是阿摩尼亞及硫化氫，硫化氫遇水會變硫酸，因此若想利用沼氣發電，要先處理硫化氫，否則直接進入發電機組，會使設備腐蝕損壞。」
　　台糖對於處理豬糞尿產生沼氣的效能極為重視，也著手研議如何讓沼氣物盡其用。台糖將沼氣純化後作為燃料使用或用來發電，所產生的電力在特定季節足以供應場區，是利用處理廢棄物產生的綠能。「原本台糖考慮將沼氣所發的電力回售台電，但畜殖場多在偏鄉，饋線和電力穩定設備對買賣雙方都會產生增額成本，為了解決這問題，我們想出以『以度易度』的方式來解決此一困境，比方說，台糖用綠能發了多少度綠電，由台電將綠電與一般電價的價差回饋給台糖，如此一來，因應處理豬糞尿產生的電費收益，能讓農畜相關企業願意投資廢棄物、廢水等處理設備、支持環保永續的畜舍改建工程，也免於環境污染。」
　　除了沼氣發電之外，東海豐畜殖場在規劃設計時，刻意讓屋頂面向南方，讓屋頂上太陽光電板能接受的日照量最大，增加發電量；除了電要省，水資源也要善加利用，東海豐場區同時收集屋頂及地面雨水，收集完再於場區回用。

盤點園區物質流　目標零廢棄
　　「循環經濟是政府推動的政策，台糖的自我要求，希望一座畜殖場所投入及產出的物質流能生生不息，循環再利用，成為很好的一種模式及典範。」
　　王副總經理分享一個讓人驚訝的數字。「傳統方式養豬，除了喝掉的水分，豬會玩水、還需沖洗畜舍，平均一頭豬每日用水量約25-30 公升；現代化畜舍做高床，以刮除方式清理畜舍豬糞尿，空床期再徹底清理，平時最大的用水量僅止於豬隻的飲用水，每頭豬每日用水量將降至5-6 公升，是傳統養殖模式用水量的五分之一。」水資源只是其中一例，換言之，台糖不斷盤點場區物質流，就是想做到投入的物質最少、且資源還能循環利用的目標，達到「零廢棄、零排放、零污染」，徹底展現循環經濟的精髓。
　　最近，台糖公司擬以配合農委會政策，解決國內小豬農分散，且無法再投資現代化畜舍與環保設施的困境，打算以造林地設置農業循環園區，改善國內養豬環境。以養豬頭數最多的屏東為例，台糖在當地的造林面積較大、較完整，假設是每區300-1,000 公頃，林區中間規劃為畜殖場，周邊造林作為遮蔽，整體外觀不僅不像畜殖場，反而像森林公園，加上場區運用現代化畜舍及各項節能再利用等措施，已將臭味降至最低，周圍再有綠樹遮蔽，臭氣更不會有外溢可能，這樣的平地造林結合畜舍規劃，就成為農業循環園區的雛型。

小農無須投入巨資　一樣能改善舊畜舍
　　王副總經理說，建置這樣的農業循環園區，最大期許是能帶動國內畜殖產業升級。「尤其是仍採用傳統方式養豬的小豬農，無須花錢改建自己的畜舍以符合環保法規、減少污染，豬農可以把其原來養殖的豬隻帶進園區飼養，如此一來，年紀漸長、體力無法負擔畜舍工作時，就不必擔心投資的設施無人承繼，就沒有所謂退出障礙；所產生的豬糞尿也不用煩惱，由台糖統一處置，跟著園區物質流的循環再利用，產生的沼液沼渣再回歸農田利用。
　　農業循環園區的概念也受到行政院的重視，要求台糖提出計畫，模式包括跟外面企業的合資，同時與豬農採合作社的模式共同經營。幾經研議，行政院考量要翻轉國內養豬產業須考量很多面向，以及突破現有法規框架，可能緩不濟急；而台糖公司現有的18 個畜殖場面積及規模都很大，因此，要求台糖於原有畜殖場採先建設現代化畜殖場，後續因應各縣市離牧的養豬頭數，將原有的舊畜舍拆除，就地興建新式豬舍容納離牧頭數進養。王副總經理強調，台糖現有畜殖場之豬舍皆同步先建後拆，可保留台糖配合農委會進行國內肉品市場調節的量能，緩和市場波動。

▲專長為工業微生物、醱酵製程的王國禧副總經理，對臺灣畜產業推動綠色養殖及減抗，十分關心，帶領台糖配合國家
政策，為臺灣畜殖業走出新局。
　　台糖不僅提升自我的畜舍品質，也會將經驗分享給其他豬農。「如地方政府或豬農有需求，台糖也能協助規劃新式畜舍，或是台糖與青農合作飼養，台糖集中處理豬糞尿。藉由台糖與民間合作，加速臺灣畜殖產業的轉型。」

 

現代化畜舍　　增加養殖投報率
　　畜殖場全面改建需投入龐大資本，投資這麼多能回收嗎？「以前傳統養豬方式都是一貫場，場區內有種豬、母豬、小豬都有，不僅飼育著各種階段的豬隻知識要夠，小豬抵抗力弱，疫病容易交叉感染，這也是過去臺灣小豬死亡率高於國外的原因。」　
　　新的農業循環園區一律採「分段異地飼養」，由於畜舍更新，豬隻生活環境好，死亡率會降低，加上環境、軟硬體都提升，豬隻食慾也佳，就能使飼料效率提升。
　　「以往台糖的豬都自己養，現在政府提倡青農返鄉，我們也希望與青農、豬農二代結合。過去年輕人不願意到牧場工作，是因為環境糟，有臭味也沒空調，但是這樣的環境已經漸漸翻轉了，未來的畜舍不僅有冷氣空調，畜殖場的環境可規劃如同怡人的遊憩休閒設施，不再是鄰避設施，且投資報酬率相對增高很多，值得年輕人考慮。」

台糖安心豚　　品質廣受好評
　　此外，除了畜舍硬體改建正著手進行，台糖肉品更重視食安，全系列產品無藥物殘留，深受消費者信賴，也是多年來堅持的成果。「畜殖產業之所以濫用抗生素，是因為過去的飼育方式認為，在飼料中增加微量抗生素，能促進生長，導致豬沒生病卻亂吃抗生素，即使屠體體重增加了，但未管制好時，殘留的抗生素將嚴重影響人類的健康，也易造成微生物的抗藥性。在食安意識抬頭後，消費者關心吃下肚的食物是否安全，也會選購有生產履歷、無藥物殘留、重視動物福利的安心肉品。」
　　對於豬隻的健康，台糖一直相當重視，和人一樣，優先採用疫苗預防疫情發生，至於抗生素的使用，也只在牲畜生病時才用。「養豬前輩說，小豬養得好，生病機率低，所以台糖很重視仔豬飼料，台糖有研究所，也與學界合作，從營養面著手調整飼料配方，將來豬農進入台糖循環園區，台糖也能提供健康的小豬、 優質飼料，豬隻換肉率好，養出來的產品品質也高。」

▲ 仔豬飼料一直是台糖最重視的，飼料加上酵素、益生菌等添加物，幫仔豬打好健康基礎，自然能降低罹病率。

　　王副總經理認為，推動綠色養殖的關鍵與基礎，就在飼料與飼料添加劑。豬農最重視的就是屠體大、牲畜健壯，因此早年才會選擇在飼料中添加微量抗生素來飼養，如今養殖觀念已改，豬農也了解只要給豬隻吃健康天然的飼料，強化畜舍衛生，給豬隻舒適的生活環境，身體底子打好，自然就會減少致病機率，當然就能減少用藥。「就跟人一樣，我們不會為了不想感冒，就隨時隨地在飯菜中加抗生素，豬隻也是。」

給豬隻吃好的　　能回饋在肉質上
　　為了環境永續及減少人類從生態鏈中攝入過多抗生素，嚴重影響健康，目前國際趨勢已從原先要求的減抗養殖，慢慢走向全面無抗。早在2006 年歐盟即全面停止飼料抗生素的添加，並提倡綠色飼料，美國也於2014 年起逐步減少飼料抗生素的使用，追求健康養殖 。
　　「畢竟人類是食物鏈終點，牲畜吃下去的，最終會進入人體。臺灣推行綠色養殖可以借鏡國外成功經驗，使用各項綠色飼料添加劑，提升牲畜對飼料的適口性、利用率及抗病力。國外有文獻指出，於牲畜飼料中添加益生菌和特定酵素，可在動物消化道中協助處理難以分解的飼料成分，讓動物營養吸收表現更好，有效提升飼料效率。」
　　王副總經理表示，在台糖發展養豬事業近一甲子的歷程中，一直走在最前端，為因應自身的需求，於民國44 年建立了新營飼料工廠，是國內養豬飼料生產機械化的先驅；民國66年再興建小港工廠，結合台糖公司研究人員研發的飼料配方，調製專屬的綠色飼料，完全禁止使用瘦肉精、不得有磺胺劑等藥物殘留，從源頭即開始進行品管及藥物檢驗，品管深度全國第一。
　　對於動物使用飼料添加劑，投入許多心血研究，並與產學研界專業人員、營養專家合作，在豬隻飼糧中添加有機酸、植物萃取物、益生素、益生菌、不飽和脂肪酸及醱酵產物等，作為營養添加劑，提高豬隻生長性能，改善腸道菌叢、抑制病原等。「依各階段豬隻生長影響所需，提供最適當的配方，就能顯著減少原物料的浪費。讓動物幾乎能完全吸收飼料中營養，使排泄物中有機質相對減少，比方說，若能將大豆粕中的蛋白質儘可能吸收，那麼排泄物中的硫化氫、阿摩尼亞就能減少，也能降低沼氣等溫室氣體排放，提升經濟效益，後續清理成本也能跟著降低。」

▲ 台糖畜殖事業部副執行長溫元文表示，台糖許多畜殖研究都與小豬農、青農無私交流，他深刻了解到農民對於產業提升也具備熱忱與信心。

不只減抗　　更朝無抗邁進
　　台糖畜殖事業部溫元文副執行長補充說道，台糖正努力與豬農密切合作，共同努力求進步，他深知不少豬農都逐漸修正了傳統飼育觀念，跟上國際脈動與腳步。「就我理解，相信不少豬農的豬隻品質和台糖一樣好，只是沒有大品牌支持。畜產業者深知，讓消費者有信心，就能為銷售加分，現在不少傳統市場的豬肉攤紛紛配合農委會政策，公布豬肉的生產牧場，消費者購買時知道哪個豬場養的豬，就會安心許多。這種市場氛圍下，豬農不再添加不應添加的化學藥物，甚至為了商譽，飼料選擇上也會精挑細選；不少農友更發現選對飼料能減少污染排放量，綠色飼養儼然成為趨勢。」
　　面對綠色浪潮，也感受到豬農們期待產業提升的心願，身為國營事業，台糖多年來的研究成果都願與農友共享，無私提供軟硬體規劃建議。「一路走來，台糖也是在摸索中成長。
當初改建東海豐畜殖場時，十分辛苦，一來是因為國內無適合的PCM 廠商可依需求提出興辦規劃，必須由台糖提供想法、意見，並參酌國內外專家建議，打造比較適應臺灣環境的畜殖場，即便參考美國、加拿大、荷蘭、丹麥等養豬大國，但是地理位置不同，他們著重豬隻保溫，我們須重視降溫及防疫要考慮的細節更多，必須靠自己發展，而這些努力所累積的結晶，未來也都會和豬農分享。」不僅如此，為了專業知識的交流，培養新一代的豬農，台糖也開辦農畜學院，其中的畜牧系會建立豬場管理、財務經營等課程，讓豬農有機會了解新式畜舍經營，如有青農、新創產業想投資畜殖產業，也可與台糖分享資源，希望複製出優質的現代化畜殖場，徹底讓臺灣的農畜產業轉型、變身成低污染、高經濟價值、友善環境的綠色產業。
　　「由此可以感受到，我們希望將農畜產業連結，每個環節都能相互搭配、共生共榮，讓農畜產業真正做到為人類謀福祉、邁向永續發展。以前，全球經濟發展模式為線性經濟，過度追求經濟成長的同時，犧牲了環境，嚴重破壞地球生態，也製造很多難以收拾的殘局。為了下一代著想，經濟成長與環境永續是否能找到平衡點？循環經濟是最適合的經濟發展模式。」王副總經理語重心長地說。

國際新創投入養豬　臺灣基礎穩固是利多
　　因此，未來台糖更著手盤點產品碳足跡，除生產鏈之外，廠區物質流都能循環利用，產品再跟環保署申請減碳足跡的標記，讓消費者知道，購買台糖肉品不只是品質好，也是支持環境永續，付出一些心力。
　　王副總經理說，近來新創產業投入畜牧業確實已成為一股新趨勢，有了電子及生物科技業的加入，更有利傳統產業的提升。但是產業間不免存有進入障礙，需合作互利才能完成自身產業的加值，滿足發展的期待。「不過，畜殖產業是穩紮穩打、基本功要夠紮實的產業，面對科技產業的加入，豬農、青農無須妄自菲薄，即使是中國、美國等尖端大型資訊企業投入，仍須放下身段、蹲好馬步。」王副總經理分析，在這樣的趨勢中，地狹人稠的臺灣有機會搶得先機，除了過去數十載的飼育經驗累積，臺灣有充足、多樣的人才，以及國際能見度高的科技業、生技業及製藥業作為後盾，很有機會擠身領先群。

▲ 永鴻生技鍾威凱董事長說，永鴻以人用製藥規格打造全新動物針劑生產線，將於2019 年第二季正式啟用，就是希望能將臺灣動物飼添及藥物，全面提升品質，增加產業國際競爭力。

　　母企業為知名藥廠永信藥品的永鴻生技公司，鍾威凱董事長也分享投身動物保健品、飼料添加劑等產品的心路歷程。「永鴻生技接手碩騰動物用藥，將近兩年的努力耕耘，我們秉持生產人用藥品的嚴謹，配合畜牧業減抗甚至是無抗的趨勢，無論軟硬體皆投入許多心血，用製作人用藥物的嚴謹精神去控管產品品質，以最高規格生產動物用食品添加劑、營養補充劑、維他命、礦物質輔助飼料等，生產符合國家法規需求、安全無虞的動物用製品，就是希望讓如同台糖這樣大品牌在使用時能安心、信賴，牲畜表現健康、出色。」

　　鍾董事長更提到，除了酵素、益生菌等優質飼料添加劑，疾病議題也是永鴻所關注的。「疾病仍是人類無法完全消除的隱憂，對此，我們希望能為畜牧產業提供更全面的保障。飼添產品能提升動物營養及免疫力，甚至能減少廢棄物產生，為永續環境提供助力。然而治療仍存在著需求，永鴻明年第二季即將完工的最新GMP 規格製藥廠，以人藥規格，生產最優良的動物用治療針劑，不僅是提供經濟動物使用，也會照顧寵物等伴侶動物。我們的願景如同台糖，希望為臺灣畜牧業奠下新高度，如同東海豐畜殖場具前瞻、永續概念，也加上觀光、遊憩、教學的理念，起了領頭羊作用，值得同業追隨。」
　　王副總經理喜見臺灣畜牧產業有突破性的發展，也期望透過優良廠商的加入，大家攜手並進，運用臺灣產官學研的卓越能量，推出享譽國際的產品。過去臺灣多半仰賴進口飼料及添加劑，如今我們漸漸累積實力，成為能提供優質產品的國家，藉此打入國際市場，讓畜牧業成為傲視全球、成績亮眼的「臺灣隊」。

▲台糖公司與永鴻生技會後合影。